乙女病的春天

将刀剑对准别人,也允许别人刀尖相向。

【食物语乙女】亲爱的鬼小姐

*超流水账的日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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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下了幽冥之后的不知道第几天,有鬼找到我:“您的快递请签收。”

  “地府还有这玩意儿。”

  “因为快递员死后就变鬼快递了啊,”它说,“幽冥快递使命必达。鬼也要恰饭的嘛,记得给5星好评哦亲。”

  我拿着快递,厚厚的一层,摸不出是什么来。

  ——这是我死后的第七天。

  

  地下和人界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,这点我在死后才知道,天上一天,人间一年,人间一天,地下一年。

  自从被易牙捅死那天算,不知不觉中已在幽冥司里待了七年了。

  在这几年中我收到了从上面烧过来的很多很多的东西,可能鹄羹担心上面猪肉涨价,下面跟着饿,不过他大概白担心了,猪瘟死掉的猪全挤在地府猪圈里,导致肉价大跳水,经济学挂科n次的阎王爷头都快秃掉了。

  拆开包裹,我愣了愣,因为里面装的竟然是满满的一摞信。

  食魂的信。

  我第一反应不是感动,而是,靠,之前给丫喂了那么多坚果怎么就死活都不肯动下笔呢。

  正打算看呢,我听见有人叫我,孟婆面无表情:“那边那个小姑娘,今天上边你头七,可以回去一趟。”

  我指手中:“我能不能先看看?”

  孟婆递给我一碗汤:“来回的巴车一天一趟,错过再等一年,这是最后的机会了,自己决定。”

  于是我饮了汤,带着信坐上人间巴车,打算在车上慢慢看。

  旁边坐的是个老头子,皱巴巴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,感觉到我看他,声音死板没什么起伏:

  “孤家寡人一个,生前没人收尸,死后没人惦记。”

  我有点同情他,可是转念一想,我好像也没有好到哪去,从小被爹娘扔在空桑独自长大,谈不上缺父母爱,是因为从没怎么得到过。身边陪的只有食魂,食魂倒很照顾我,只不过我不是他们的唯一,也不是什么必不可缺的。

  天空没有太阳,天空还存在着。空桑没了少主,还是照样运转。

  在一起笑过,哭过之后,人群就逐渐地散去了。

  

  地府巴车响起了磁性的男声:“各位乘客请坐稳扶好,请给老、弱、病、残、孕等顾客让座,前方到站,哈尔滨道台府,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
  我带着点惆怅拆开了第一封信。

  

「少主:

  过得还好吗?

  没有我的操练,想必您近来还是过得不错的。但是请别得意,也别松懈锻炼,不管在什么地方,什么时候,请您都别忘了对自身的严格要求。

  不过现在,我允许您暂时休息一会儿。」

  不用看落款,也知道肯定是锅包肉那个魔鬼。

  

♪第一支玫瑰

  

  透过巴车的窗玻璃,快12月的哈尔滨已经很冷,天上纷纷扬扬地飘着大雪,一个男人在雪中踽踽独行,背影笔直,墨蓝色的头发随风乱舞。

  人潮如织,车水马龙,他穿着不合时宜的单薄俄式制服不急不徐地穿梭在人流之中,偶尔回头,画面就似乎被定格成突兀的时代剪影。而他,沉默地走进了一部老旧的黑白默片。

  时不时有小姑娘凑上去:“请问您是coser吗?我能跟您合个影吗?”

  他一一婉拒。

  我在一旁看着,忍不住吐槽他:“好一个心如钢铁侠一般的男人。”

  锅包肉似乎走的漫无目的,好在鬼可以不用腿走的(不然怎么叫阿飘嘛),我跟在他身后,看他走一阵停一阵,最后停在十八道街,墙上挂着“哈尔滨关道衙门旧址”的标识,落款是“2005年”。

  朔风越发紧了,夹着雪片的风凌厉地要把人的脸肉剐下来,积雪埋过了路面,上面一个人的脚印也没有,他找到路边的长座椅,掸雪坐下。

  “以前死活不肯答应带我来哈尔滨。”我得意地笑:“现在还不是和我一起来了,拿我没招吧。”

  他把背后的包取下来,拉开拉链拿出了里面的东西。

  是一把小提琴。

  记忆有点开始模糊,我捶了捶脑袋才想起来:“对哦,你是会拉小提琴的。”

  “你打算拉点儿什么歌?是三套车还是喀秋莎?”我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猜测,结果最后一个都没猜中。

  谁猜得到他会拉哆啦a梦嘛!

  欢快的小调子和雪花一起翻腾飞舞,风雪声湮没了四周嘈杂的车鸣人喧,只剩下大雄和他无所不能的蓝胖子手牵着手在雪地中跳圈圈舞。

  我恍然想起去杏坛之前,我欺骗失忆的锅包肉说他喜欢别人叫他郭大爷,还因为想偷懒看番就骗他说他最喜欢的事就是陪我看哆啦a梦。

  “早知道就说喜欢极乐净土了。”我略表遗憾。

  

  雪花纷纷落下,落在他的头顶,他的发眉皆白,长睫积雪。

  

  “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卖艺,小伙子真是辛苦了,”一个路过的老大爷放了张二十块到锅包肉脚边的小提琴盒子里,“道台府现在早就不如从前了,老搞维修,天天闭馆,本地人都不来这儿,听大爷的,换个地方吧。”

  “歌最好也换点儿时兴的,老歌都不太吃香了,换个比如说那个野狼什么的,赶赶时代潮流嘛。”

  他嗯了一声。

  

  他终于收起提琴,汇入人流,成为他们中的一员。时代车轮声势浩大地碾压而来,曾经声色犬马的十里洋场,腐烂又新生的过去已经成了历史。

  溃烂的伤口里终于长出新肉。

  我突然想抱抱他,可是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。锅包肉突然回过了头,眼神在空气中逡巡了一阵,自嘲似的笑了。

  他走进花店,用那张二十块买了一支红玫瑰,掏出打火机点燃它,烟雾散去,我胸口别了一支玫瑰。

  

  “喜欢吗?”他说。

  “谢谢你。”我说:“我很喜欢。”

  “我应该早一点送你的。”

  “现在也不算晚啊。”

  

  他没再回答我。

  我第一次看见无所不能的管家的眼神中露出迷茫,就像一个坚信世上有圣诞老人的孩子,突然发现原来童话都是假的那种不知所措、心碎且绝望。

  “管家可是很坚强的啊。”我站在他面前,却无法给他一个拥抱。

  锅包肉的视线穿过茫茫的白雪,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。

  “少主。”他突然出声。

  一瞬间,我以为他真的能听到我说话,差点吓了一跳。

  因为他说:“我不坚强的。”

  

  

♫第二株木棉

  

  我冻得发抖。

  模模糊糊间,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从脑海中抹去了。

  心里莫名有点悲伤。

  巴士还在开着,手里已经拆了几封信,名字陌生又熟悉。

  

「少主:

  不管在哪里,在下都一定会找到您,陪在您身边。」

  落款是松鼠鳜鱼。……网名吗?听上去感觉很可爱。

  

「喂:

  我还没跟阎王打过架呢,只要我能打败他把你带回来的话,就证明我才是最强的那个吧!

  就算是赌上性命,……我也一定会把你带回来!」

  哟哟哟,还跟阎王打架,你以为你孙悟空呢?

  

「少主:

  记得从前你问我,机械没有芯也可以运转吗?

  那时我无法回答,如今我已知道答案,答案是,可以。

  但没有你不行。」

  

「少主:

  自你离开,截止到现在已经过了6天4小时28分36秒,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计算时刻。

  阿符很想您。

  我也是。」

  ……

  巴士的提醒声响起:“各位乘客请坐稳扶好,请给老、弱、病、残、孕等顾客让座,前方到站,广东广州,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
  

  放下信纸,车窗外阳光璀璨。

  果然,哪怕是冬天,纬度低的地方就是暖和的多。广州市的冬天可是煲仔饭的鼎盛季节,一到饭点就到处飘香,什么腊肠腊排骨啊,牛肉煲啊……我直接忽略牛展,走到汇集人群的摊位面前。

  店主带着有点奇怪的像锅盖的帽子,我努力记忆着,耳边响起小姑娘的声音:“我想吃煲仔饭!”

  奶里奶气的,白话夹普通话。

  哦,他是煲仔饭啊。我想起来了,过往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淡薄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消失。

  “我也想吃……”我有点悲伤地摸肚子。

  包仔:“你想吃什么口味?”

  “腊肠!!”我说。

  小囡囡的母亲是个模样略显憔悴,衣着虽旧但得体,眼神清正的女子:“一份排骨饭就ok,Thank you。”

  好吧,我失望地蹲在一边,死人没有人权的嘛。

  摊位上还有其他的小孩子,小丫头很快和其他小孩子玩到了一起,小孩子可真熊啊,一下子就能玩的很好,一下子就能莫名其妙吵架。

  “我爸爸最厉害!”一个小男孩说。

  “我爸比才厉害!”囡囡说。

  “我爸能吃饭,一顿能吃三碗!”

  “我爸比一顿吃一盆!”囡囡把手环起来,表示大小:“这么大一盆!”

  ……坑爹小能手。

  小男孩不服气:“我爸爸还会打拳呢,是跆拳老师,韩国拿过奖的!”

  囡囡急了:“我爸爸也会!我爸比係hk警察!打坏人啦!”

  女人连忙捂住女儿的嘴,有些紧张地朝周围看了看。

  小丫头的眼珠子咕噜噜转,朝包仔发出求救的眼神。

  “饭好啦!”包仔及时救火,一手端一盘:“两份排骨煲仔饭!恭喜这位太太,今天是我们店第100位幸运客人。”

  女人感激地道谢。

  我扫过周围,平静的人群中大多都是普通人,他们之中有好人,或许也有坏人,无论是好还是坏,正确还是错误,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显现。

  有些道理我死后才懂,——人生苦短。人们为什么要忙于互相伤害,而不是坐下来享用一顿美味的煲仔饭呢?

  

  冬日正午,阳光正好,我躲在暗处静静看着他们。

  包仔的身影于烟火缭绕之中忙碌,哪怕已无法再接触日光,可我还是无比深刻地感受到了在这冬日的温暖。

  ……虽然还是很饿就是了。

  

  饭吃到一半,小囡囡突然放下筷子跑到包仔身边。

  “大哥哥,你喜欢木棉吗?”

  包仔眨眨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啊?”

  “因为你的衣服上都绣满了木棉花啊!”

  “我很喜欢它,”包仔点头:“可是冬天已经没有木棉花了。”

  “那这个给你——”小囡囡把脖子上挂的一个小球取下来,打开盒子:“这是我做的干花,妈咪话木棉象征忠贞有赞美英雄嘅意思,指的就是爸比啦。”

  包仔接过了花。

  “谢谢你啊。”他想了想:“我可以把这朵花送给我的英雄吗?她也是个很勇敢保护家人的女孩子。”

  小囡囡不明所以:“当然行啦!”

  包仔笑起来,把那株火红的木棉投进了炉火中,燃烧旺盛的火舌头一舔,干花很快化作灰烬。

  我吓了一跳,下一刻,手心里出现了一株火红色的木棉。

  “哇,烧掉了啦!”小囡囡看到花被烧掉也没难过,看了看母亲望过来的眼神,突然懂了什么似的,小声问:“大哥哥,你喜欢那个大姐姐啊。”

  “係啦。”

  包仔低声道:“我好中意她嘅。”

  

  

♫桑之未落

  

  人生旅途的最后一站,每个人的巴士都会停在不同的地点。

  “请下车。”司机说。

  我看了他一眼,非常真诚且诚实:“你真好看。”

  他指了指墙上的车规:“乘客不可以调戏司机。”

  “如果我非要呢?”

  “那我也没办法。”他说:“子时一到我会过来接你,记住我的工号,以及名字,我叫孟婆汤。”

  

  我走在古色古香的建筑中。

  入夜后已经不用担心太阳照射的问题,只是连我自己都迷茫现在所在,——我快忘了自己是谁了,更别提知道现在在哪里。

  最后来的地点,应该就是……最重要的地方吧。

  我的家吗?

  没有头绪我只好一间一间试,希望不要撞上长针眼的画面,穿到其中一间,针眼倒是没长,不过快被漫天飞舞的纸张给淹没了,被宣纸穿透身体的感觉还挺新奇的。

  我蹲下去瞧,一张张的宣纸上,有的写了一行,有的写满了,相同之处是,上面全刻满了印章。

  简直是个印章狂魔,我吐槽了一下,看上面的字。

  ——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。月暂晦,星常明。

  后面跟了一把“×”,标注:太含蓄,笨蛋未必能懂。

  虽然不知道这个笨蛋说的是谁,但总感觉心里莫名不爽。

  ——入我相思门,知我相思苦。长相思兮长相忆,短相思兮无穷极。早知如此绊人心,何如当初莫相识。

  后面跟了长串点点点,批注是:太悲,吾从不悔相识。

  ——被酒莫惊春睡重,赌书消得泼茶香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
  ……

  我站起来,走到案桌前的男人身边,她粉色的发尾轻轻拂过我的脸颊,有种淡淡的龙井香。

  “此时相望不相闻 ,愿逐月华流照君。此情无计可消除……咳。”

  他轻声诵念,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,在纸上小心翼翼地落笔,一横一撇,一竖一捺,虔诚无比。

  写完之后盖上我超想吐槽的满满印章,拿起来看了看,又不太满意。

  “算了。”他轻叹了口气:“该直白点的,毕竟那么笨。”

  男人提笔落字。

  我凑过去却被他身体挡住,等他写完,我还没来得及看到,他就把写好的字投入了燃烧的火盆当中。

  写的什么好好奇啊!

  我叹了口气,失落地走出房间,忽然察觉有异,伸出手,一幅宣纸慢慢在掌心中闪耀着冷冷的蓝色火焰,灼烧成型,还带着微微的火的余温。

  我下意识回头往刚才的房间望了眼,原来这字是写给我的?

  我低下头,宣纸上没有印章,几个墨字映入眼帘。

  ——我心悦你。

  

  来了也许半小时,我已经在这个地方撞上了无数帅哥,各种各样的风格,光是看就能看花了眼。

  只不过他们大概遇到了不开心的事,脸上都没什么笑容。

  我有点难过。

  一个人在月光照着的走廊里坐了会儿,我突然察觉有人,仔细观察了会儿,对方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,黑色的头发随夜风飘扬,胸前有个莲花印,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,手里持握着一把长枪。

  他不是这个地方的人。

  我几乎立刻就有了这个推测,默默地跟在他身后,男人行动敏捷迅速,很快就到了一个守卫极其森严的地方。

  “一品锅,”他冷声道:“让他们中毒,我们趁机进去。”

  那个名字是食材的男人同样态度冷淡:“嗯。”

  大半夜来人家家里原来是为了偷财宝,卿本佳人,奈何做贼?!

  我气愤愤地跟上去,却发现守卫的人虽然很能打,可是比起黑衣男子的狠厉还是略输一筹。

  “莲花血鸭,一品锅,你们害死少主还不够,到底还想干什么!”

  莲花血鸭长枪指地:“我今天来不是想跟你们打架,只是想送样东西给她。”

  “福公,让他们进去吧。”一个身着白衣,背后还带了一套大翅膀的天使小哥声音平静疲惫:“是食神的命令。”

  那两个叫莲花血鸭和一品锅的男人终于得偿所愿地进了房,叫福公的金发绝色公子也虎视眈眈地跟了进去,似乎只要一个不对劲,就会立马豁出命大开杀戒。

  那房里到底装的什么宝藏?

  我搓了搓手手跟进去,跟想象不一样,里面没什么金灿灿的金银珠宝啊什么什么的,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晶罩子……哇,这也很值钱了!

  佛跳墙冷冷道:“你们要给什么快给,给完就滚!”

  我被他吓了一跳。

  因为潜意识总觉得,这样的男子永远是春风和煦的。

  莲花血鸭不理会他,径直打开水晶罩,在佛跳墙迅速暴起的青筋中想把两张什么纸塞进去。

  我看到了。

  “……食物语。”我脱口而出,又奇怪自己怎么会知道。

  佛跳墙抓住莲花血鸭的手,神情冰冷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  “这里是两份食物语的命契。”一品锅声音淡淡:“契约若以命为契,则为主仆契,主生仆在,主死仆亡,既是欠了她一条命,那就用这条命来还罢,此赴幽冥司若是不成功,便为她舍身成仁,将命契一同火葬。”

  佛跳墙冷笑:“你们也配。”

  莲花血鸭却不管他,两人眨眼之间已过数招,一品锅则趁机掀开水晶盖子,想将契约塞入其中,我这才发现原来这原来是个水晶棺材,里面还躺了一个人,被昂贵的丝绸被子盖着。

  一品锅把被子拉开了一角,却不防动作太大,带起一阵风,从棺材里散飘出无数张纸页。

  纸张如同大风夜的雪花,飘扬而落,一张又一张,铺满了地面。

  全都是契约。

  “龙井……佛跳墙……松鼠鳜鱼……”我一张张看过去,声音颤得厉害:“扬州……锅包肉……鹄羹……”

 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。

  

  半空中忽然响起孟婆汤的声音:“时间到了。”

  我身体轻飘飘地起来,低下头,终于看见了躺在水晶棺材里的女孩,她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。

  原来……我就是她。

  记忆像一面破碎的镜子,在脑海中逐渐组建成型,前尘往事历历浮现,到最后“铮”的一声,哗然碎去。

  
   

  

♬尾声

  

  睁开眼的时候,身在幽冥司,眼前站着个帅的要死的小哥哥。

  “我是谁?”他问。

  “孟婆汤。”

  “看来忘的还不够干净。”他说,端了碗汤给我:“喝一口。”

  我喝了一口,放下碗,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:“你是谁?”

  “孟婆汤。”

  我无意识端起汤碗喝了一口,一抬头,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:“你是谁?”

  “……孟婆汤。”

  “哦,”我点点头,低头看着手里的汤:“这是什么?看上去怎么这么好喝,让我再尝一口。”

  咦,我为什么要说再?

  “等等——”

  我喝了一口,放下碗,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:“你是谁?”

  孟婆汤:“……”

  

  孟婆汤面无表情地把干干净净的碗收了起来。

  “跟我走吧。”他走起来。

  我跟着他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,旁边竖了个牌子,写着轮回。

  一入轮回,万般皆过往。

  不知道为什么,脸上有些凉意,我下意识摸了摸脸庞,轮回眼中,照出里面女子脸上的泪水。……奇怪,为什么会哭呢?

  “该走了。”孟婆汤道。

  我收起心里的疑惑,点点头,抬脚迈入轮回。

  “等等——”

  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,冥冥之中,忽生一线变数。

  “少主别走!!”

  “不要!”

  “少主——!!!”

  霎那时,身后响起呼唤众如惊雷,地府震动,一条蓝龙横亘在轮回口,挡住我欲下坠的动作。

  我回过头。

  

  —完。

  

  

  给猪弟到来贺文!……虽然好像压根就没提到他hhh,有空再写老陆。孟婆汤人设是瞎编的表当真哈,命契也是编的啊。

  不要吐槽我的土味港语!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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